人类的抗癌历史

癌症，一个令人色变的词汇。对于很多人来讲，得了癌症，往往意味着不治之症，但是，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人是不愿意认命的。

癌症最早的书面记录可以追溯到4000年前，一位没有留下姓名的埃及医生在一张4米多长的莎草纸上记录了当时已知的一些疾病，并给每个疾病设置了一个编号，大部分疾病下面都有相应的治疗手段，但是在编号45的病例中，他记录到：乳房上鼓起肿块、又硬又凉、且密实如河曼果，潜伏在皮肤下蔓延；而在治疗标题下则只留下了：没有。后来人们把这种疾病命名为乳腺癌。

在几千年的历史中，人类对癌症素手无策，直到1858年，德国生物学家鲁道夫·魏尔肖打破了僵局。

他出版了重要著作《细胞病理学》，被誉为“病理学之父”。他强调“细胞皆源于细胞”，所有的疾病都是细胞的疾病，与当时占统治地位的体液病理学决裂，极大地推动了病理学的发展，对疾病的诊断治疗具有不可估量的影响，他也被认为是那个时代最杰出的医生。同时他也积极从事政治活动，关心社会大众健康和公共卫生事业，把政治改革的思想与医学改革相结合，并且倡导医学教育改革。

1848年他被当局派遣赴西里西亚调查斑疹伤寒爆发，他认为大众健康的恶化应归咎于恶劣的社会条件，政*府应负责任。所以他说：“医学是一门社会科学，而政治只不过是大规模的或更高级的医学。”

《细胞病理学》也打开了人们对癌症的认知，如果癌症源于癌变的细胞，那么切除这堆癌变的细胞，是否就意味着可以治愈癌症呢？而麻醉学的发展也很大程度上消除了手术带来的疼痛和惊恐，癌症由此进入了手术治疗的黄金时代。美国现代外科学之父威廉·霍尔斯特德就是其中的杰出代表。


霍尔斯特德1868年进入医学领域，他是最早为病人进行胆囊手术的医生之一，病人是他的母亲，手术台是家里的餐桌。他也是纽约第一位尝试阑尾切除手术的医生，虽然病人不幸离世。

他还给妹妹完成了美国史上第一例成功的输血，虽然当时的他还不知道什么叫做血型匹配。当时的他年仅29岁，他妹妹在初产时发生了严重的产后出血。当其他医生已经放弃挽救她的生命时，霍尔斯特德接过了重担。他成功阻止了出血，但失血过多，死神近在咫尺。他将注射器插入自己的手臂，将自己的血液直接输注给妹妹。这可能是美国第一例异体输血，最后他的妹妹顺利康复。

1893年，霍尔斯特德成为霍普金斯学院的外科主任，专注于治疗乳腺癌患者，随着手术越来越多，他也面临一个当时许多医生困惑已久的问题，即使乳房被摘除，癌症仍然会再次出现在患者的其他部位，这也是癌症的一大特性：转移。

他大胆猜测：乳腺癌是呈辐射状向外扩散的，其他部位复发是因为零星的癌细胞从他切口的边缘逃脱了，更大更深范围的切割是否能阻止癌细胞的逃脱呢？所以他不仅切除了患者整个乳房，还有乳房周围的胸肌、淋巴结有时还包括肋骨，也就是任何可以切除而不会导致立刻死亡的部位，都在他考虑的范畴之内，他把其称之为根治性乳房切除术。

对于那些癌症还没有从乳房扩散出去的患者而言，手术无疑是成功的，霍尔斯特德大约三分之一的病人活过了至少3年。后来也有不少医生模仿霍尔斯特德，甚至切除的更加极端。但不幸的是还有近一半的患者在术后不到 3 年就死于被认为已经彻底切除了的癌症。

英国一位名叫斯蒂芬佩吉特的外科医生在研究了735例乳腺癌病例后发现，癌症并非呈辐射状的扩散，而是突然从远处的位置冒了出来，转移到一些特定的位置，他提出了著名的有关癌症转移的种子和土壤理论，不过当时并没有人留意到这些。大家都过分的迷恋了霍尔斯特德的理论，权威有时能引领时代的前进，但有时也会成为时代的禁锢。于是很多女性也因为治疗乳腺癌而惨遭不必要的身体损毁。

1896年，在X射线被发现的一个月后，芝加哥21岁的医学院学生埃米尔格拉布发现这种神秘的射线能穿过皮肤，格拉布觉得如果射线足够集中和强大，可以烧掉手术无法够到的肿瘤。而且可以只作用于局部，不用像霍尔斯特德那样大范围切割。1898年，居里夫妇发现了放射性元素镭，也为放射性治疗奠定了基础。

由于刚开始的剂量都只能靠猜想，所以刚开始他的病人死的很快很多，在经历了多次失败之后，格拉布用自制的X光机，对一位乳腺癌患者尝试了18个不间断的夜间治疗，最后患者的肿瘤奇迹般地开始萎缩，这种治疗方法也就是我们目前熟知的放疗，他也立刻被推向了医学的神坛。

放疗的本质也就是利用一团高能粒子直接轰击肿瘤细胞，来直接破坏细胞的DNA，或者通过电离产生自由基，从而造成肿瘤细胞的死亡。

不过那时候的人们还不知道这种治疗癌症的方法本身就是一种非常强大的致癌因素，格拉布也在20多年后全身长满了肿瘤。外科手术切除了他的手、前臂和上唇。


早期很多相关的放射性研究者往往死于因放射引起的白血病和骨癌，比如居里夫人等等，也正是因为他们的牺牲换来了如今安全的辐射剂量和诸多的保护措施。然而遗憾的是，人们发现放疗依然只对局部的癌症有效，如果癌细胞已经扩散，放疗就像霍尔斯特德的根治术一样，苍白无力。

1943年12月2日，德国人轰炸了意大利巴里的一个重要的盟军港口，美国海军一艘载有2000枚芥子炸弹的补给舰也被炸毁，因此释放出了大量的芥子气导致伤亡无数。美国海军方面立刻意识到这是一次极好的芥子气杀伤效能测试的机会，于是派遣了化学战专家斯图尔特·弗朗西斯·亚历山大中校去研究芥子气对受害者的影响，他发现芥子气除了致人烧伤、水泡、失明和死亡之外，他还留意到芥子气对细胞的分裂有抑制作用，因此，人们意识到芥子气的某些衍生物，或许对治疗某些癌症有用。


经过大量的临床试验后，1949年，穆斯塔金成为FDA批准的第一种实验性化疗药物，并被成功用于治疗非霍奇金淋巴瘤，这也激发了科学家们对其他化学物质的寻找，自此，癌症治疗进入了化疗时代。

不过，化疗采取的是“以毒攻毒”的治疗方式，虽然对血液系统的肿瘤效果颇佳，但对大部分实体瘤却无能为力，只能短暂延长一小部分患者的生命，还会给患者带来痛苦不堪的副作用。

除了成人之外，儿童也有患癌的概率，比如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是最为常见的儿童癌症之一，早在1947 年，西德尼·法伯尝试为患有白血病的儿童患者注射化学品氨基蝶呤来进行治疗，这就是最初的化学疗法，这种治疗方法带来了暂时的缓解，患儿的正常血细胞和健康状况都有了短暂的恢复。法伯本人也被称为癌症化疗之父。


不过遗憾的是，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会对这些药物会产生耐药性，在当时，儿童急性白血病的死亡率基本上是100%，当时的医院只能够用药物延长患者的生命，但治标不治本，因为那些药物通常毒性很高，即使能短暂延长，患者也会在几个月之后因为复发或者免疫体系崩溃而去世。

那时候，在儿童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的治疗中，大家只说“缓解”，从不说“治愈”——“治愈”几乎成了儿童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的禁语，因为没有人认为它可能实现。那时候已经有好几种不同的高毒性药物研发成功，如巯嘌呤、甲氨蝶呤、长春新碱、环磷酰胺。但是它们都只能作为缓解症状的药物，并不能根治儿童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

当时的医生一次只给患者用一种药物。上述的每一种药物都能够在短期内缓解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但是几个月内，患者的疾病就会复发，然后医生就会给患者使用另一种药物。而最终，在尝试过所有的药物后，大多数的患者还是再次复发，并因此离世了。

直到1968年，唐纳德平克尔尝试了一个大胆全新的想法，同时使用不同种类的化疗药，给予极限剂量以及若干次的放疗对白血病细胞进行猛烈的攻击，在当时看来，这个方案是相当激进的。因为这些药物里每个的毒性都非常高，即便只用其中一种都非常危险。虽然风险极大，但是在平克尔看来，这个治疗方案可能会带来治愈的机会，总比不去尝试要好。

在此之前，平克尔及其团队对治疗方案也进行过多次临床试验并不断地进行修改和调整。1968年，平克尔开始了第5次整体治疗的研究中。这一次，为了降低白血病在脑膜复发的可能性，平克尔在前4次研究的方案上入了新的元素——直接在脊髓中央管内注射甲氨蝶呤（这种方法称为鞘内注射）。平克尔的第5次整体治疗临床研究非常成功，35位参与临床试验的病人中，有一半得到了治愈。从此，儿童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不再是不治之症！

不过遗憾的是，由于当年的药物和医疗手段都很有限，药物的毒性也对一些患者的生育能力带来了损害，同时，药物的远期副作用也带来了其他一些健康问题。

尽管平克尔的整体治疗方案一开始并不被所有医生所接受，但是由于它切切实实的治疗效果，这个治疗方案最终得到了业界的认可。在整体治疗方案研究成功以后，不少医生对它进行了不断的研究和调整，而且新药和新的诊断方法也在不断面世。

比如尽管急淋的治疗取得了重大进步，但仍然有一部分患儿治疗效果不好，这部分患儿存在一种染色体异常：费城染色体，也就是发生了染色体的易位，他们的9号染色体和22号染色体发生了一部分交换，让22号染色体短上那么一截。它的发现者之一是彼得诺维尔教授。


后来也诞生了一种名叫伊马替尼的药物，这种药把慢性髓性白血病的5年生存率从30%提高到89%，并且具有费城染色体的急淋患儿，也可以用来治疗，治愈率达到70%

从此，许许多多不幸患上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的孩子，终于能够彻底战胜病魔。如今，这个曾经被认为不可战胜的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的治愈率已经高达70%，在某些医疗技术较为发达的医院，甚至高达90%。

在距离西德尼·第一次尝试用化学品去治疗儿童白血病半个多世纪的今天，白血病的治愈率达到了 90%，这是医疗工作者、科研人员、患者以及社会各界人士参与抗癌战争的一个小小成果，这是场不可预料的艰难之战，但人类的强大与坚韧是可以逐渐战胜它的。

此外，人们也在探索环境和癌症的关系，比如1963 年，肺部病理学家奥斯卡·奥尔巴赫通过对比实验与观察，证实了吸烟与癌症之间的关系，所以，如何控制吸烟问题，也成了抗癌战争中的另一场艰难战役。

以下为人类近百年来的部分抗癌简史，让我们一起来回顾一下：
1775年，发现烟囱煤烟诱发鳞状细胞癌：
英国外科医师Percivall Pott发现，长期暴露在烟囱煤烟中，会引发烟囱清洁工阴囊上的鳞状细胞癌，他的报告第一次把癌症的发展和环境的作用联系起来。

1884 年，肿瘤根治手术的诞生：
在先前单纯切除肿瘤组织的尝试中，医学研究者发现，肿瘤患者术后很快就复发了，这令当时的人很费解，直到美国巴尔的摩的外科医生 William Halsted 开创了一种新的手术方式来切除乳腺癌——乳腺癌根治术。

他第一次提出了根治手术的概念：在切除肿瘤的同时，切除一定的周围组织，有助于减少疾病复发。这一概念仍然是今天很多癌症治疗的重要组成部分。

1903 年，肿瘤放射治疗的出现：
在居里夫人发现镭五年后，俄罗斯的医生们首次使用这种放射性元素成功治疗了两名皮肤癌患者。在随后的几十年中，放射治疗广泛用于治疗各种癌症，包括宫颈癌，前列腺癌，乳腺癌和其他肿瘤。

在最初的几十年里，医生们采用了一种被称为近距离放射疗法的方法，将小块的放射性物质植入肿瘤内部或旁边，近距离向癌细胞传递放射。近距离放射治疗仍然是当今癌症治疗的重要组成部分，但已经可以更精确地靶向肿瘤细胞，同时使健康组织不受伤害。

1915年，证明化学物质可以致癌：
日本癌病理学家极胜三郎和市川厚一通过向白兔耳壳上长期反复涂擦煤焦油，诱发兔子患皮肤癌，成为世界最初的人工癌。其后也在小白鼠身上试验成功，证明某些化学物质可以致癌。

1943 年，巴氏试验用于宫颈癌筛查，可显著降低宫颈癌死亡率：
巴氏试验以其发明者 George Papanicolaou 命名。这种筛查方法可以使医生能够发现宫颈癌癌前病变并早期治疗。

自 20 世纪 50 年代以来，巴氏试验的广泛使用将宫颈癌死亡率降低近 70%。

1947 年，小儿白血病首次获得缓解：
波士顿儿童医院的医生 Sidney Farber 使用氨基蝶呤在一名 4 岁女孩中实现了小儿白血病的第一次部分缓解。

在此之前，急性白血病患儿通常在被诊断几周内死亡。虽然这种缓解到后来被证明是暂时的，但它们为数十年来治愈数千名患者的疗法铺平了道路，使大多数儿童癌症患者能够过上健康的生活。

1949 年，第一种化疗药物被批准用于癌症：
在进行临床试验之后，美国 FDA 批准将氮芥用于治疗霍奇金淋巴瘤。氮芥，也被称为芥子气，原本作为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生化武器。它通过称为改变肿瘤 DNA 结构，从而杀死癌细胞。它的发现促使化疗迅速进展，并且该药物今天仍然在霍奇金淋巴瘤的联合化疗中有重要价值。

1958 年，开创性使用「联合化疗」治愈白血病：
美国科学家发现联合化疗，即多种化疗药物同时使用，可以使儿童和成人急性白血病得到缓解。该发现为目前所有化疗方案奠定了理论基础。调整药物组合、剂量和时间安排可以最大限度地提高疗效，同时将副作用降至最低。

1959 年，证实吸烟与癌症有关，戒烟运动开始：
在 20 世纪 50 年代，研究发现吸烟是癌症的主要原因之一，尤其是肺癌。后来，吸烟也被确定为胰腺癌的主要原因，并且二手烟对非吸烟者的健康也会构成威胁。 烟草控制和戒烟很快成为减少全球肺癌死亡率的最重要策略。

1960 年，「费城染色体」与第一个靶向药物：
美国费城的研究人员发现，当两条染色体的一部分出现位置转换时（费城染色体），会导致一种特定的白血病。 它后来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癌症靶向治疗药物的靶点，即伊马替尼，用于治疗慢性粒细胞白血病和其他癌症。

1970 年，放射性粒子植入治疗前列腺癌及其他癌症：
研究表明，与手术切除前列腺和周围组织相比，一种称为近距离放疗的方法延长了前列腺癌患者的生命。 在这种方法中，将微小的放射粒子直接植入前列腺中，高剂量的辐射直接递送至肿瘤，同时使前列腺之外的健康组织相对不受影响。

前面讲到，近距离放射治疗自 20 世纪早期就已开始使用，但在广泛采用外部光束辐射后不再普遍使用。而此时，凭借精确定位，该方法再次成为前列腺癌、宫颈癌和其他癌症治疗的核心部分。

1971 年，创伤更小的乳房切除术用于早期乳腺癌：
虽然乳腺癌根治手术已被常规用于治疗乳腺癌，但是创伤更小的乳房切除术（仅取出乳房组织，而不是取出乳房、胸壁肌肉和腋下淋巴结）被证实对早期乳腺癌患者同样有效。

该手术减轻了手术后的疼痛并加速了患者的康复，并为未来保留乳房的手术铺平了道路。

1967 年，结直肠癌筛查显著降低死亡率：
结直肠癌是最常见的癌症之一。在 1967 年，大便隐血试验（FOBT）被作为结直肠癌的筛查试验。 这种简单而便宜的工具可以检测出大便中是否存在血液，这是癌症或癌前病变（称为息肉）可能存在的迹象。

在接下来的几年内，两种新的筛查技术：乙状结肠镜和结肠镜检查使医生能够使用小型照相机检查结肠。 这些方法的广泛应用，使得可通过手术治愈的癌前息肉和早期癌症发现率提高。

1974 年，CT 扫描提供了更清晰的肿瘤图像：
CT 扫描使医生能够评估许多其他类型肿瘤的大小、形状和位置，并且仔细地靶向放射和手术以杀伤肿瘤而不伤害健康组织。

1975 年，辅助化疗增加了早期乳腺癌的治愈率：
术后化疗，又称辅助化疗，延长了早期乳腺癌患者的生命。到今天，约有 1/9 的早期乳腺癌女性在诊断 5 年后仍然活着。

1981 年，乙肝疫苗的使用降低肝癌发生率：
乙肝是肝癌的主要原因之一。 1991 年，美国开始对所有乙型肝炎患儿进行常规免疫接种。到 2007 年，15 岁以下儿童急性乙型肝炎病例数下降 98%。随着时间的推移，预计常规疫苗接种可以显著降低全球成人肝癌发病率。

1990 年，腹腔镜手术最大限度地减少了手术创伤和恢复时间：
从 20 世纪 90 年代开始，腹腔镜手术开始代替一些癌症的传统开放手术，包括肾癌、前列腺癌和结肠直肠癌。这种新方法可以让病人恢复得更快，体验更少的痛苦，而不会牺牲有效性。

1997 年，预防性手术有助于预防高风险女性的乳腺癌和卵巢癌：
在 20 世纪 90 年代中期，研究人员发现有特定基因突变的女性发生乳腺癌和卵巢癌的风险显着增加。在有这种突变的女性中，切除卵巢和输卵管可将乳腺癌的风险降低 51%，使卵巢癌和输卵管癌的风险降低 79%。

1998 年，新辅助化疗的诞生：
新辅助化疗，即在手术前进行化疗，可以使 2/3 以上患有晚期乳腺肿瘤的女性接受保乳手术，而不是全乳房切除术。 新辅助化疗的目标是缩小肿瘤，以便手术切除。新辅助疗法后来被证明有益于直肠癌和其他癌症患者。

2003 年，科学家解码人类基因组：
科学家们宣布已经成功绘制出人类基因组图谱。这标志着人类基因组计划的完成，这是全球科学家 13 年努力的结果，为研究促进癌症的遗传缺陷以及筛选治疗疾病的新方法铺平了道路。

2013 年，CAR-T 疗法治疗肿瘤：
CAR-T 疗法通过对患者自身的免疫细胞进行基因修饰，回输患者体内后靶向杀伤肿瘤细胞。

2014 年，FDA 批准免疫疗法用于黑色素瘤
FDA 加速批准两种免疫治疗药物用于晚期黑色素瘤患者，这类患者不能通过手术切除，且不再对其他治疗产生反应。随后的研究表明，这些治疗方法可以使多达 40% 的患者的肿瘤缩小，并延长了生存期。

2017 年，FDA 批准 CAR-T 疗法用于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
FDA 批准的第一个基因疗法：CAR-T 治疗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这种「生物疗法」只需给患者使用一次。因为 CAR-T 细胞继续在患者体内繁殖，所以 CAR-T 细胞的抗癌效果持续存在，甚至可以随着时间增加。

对于癌症，目前的医疗手段也依然是手术、放疗、化疗为主。当然，这些方法还远不能对付所有的癌症，尽管目前人类对很多癌症依然束手无策，但是，面对癌症，如今的人们不再手无寸铁，也相信随着现代医学的发展，会有越来越多的疑难杂症被治疗攻克。